顾头不顾尾

热淇腾腾第二版1

之前那个姐妹想要看,就有了现在这篇只有上下两篇但每篇大于3k且be的虐文,文笔一般,文中两人皆单身,也是有私设,看文就是开心嘛(除了虐文),能看就看,不喜欢就不看,就这么简单,以下正文:

  

——

   

今年洛江的雨来势汹汹,一天三趟下,总也不停歇。

咖啡馆人烟罕至,只有靠窗边坐着个人,正望着窗外的暴雨发呆。

萧敬腾来洛江两年了,自从两年前那件事过后,他就定居在这儿,咖啡馆的生意不如当歌手的好。有时候眼前总会浮现出那个人的面容,一头乌黑长发及肩,眼睛笑起来是弯的,闹矛盾吵架的时候眉间都是狠厉烦躁。

可是,随着时间推移,那样生动的五官,竟也慢慢模糊,快记不起了。

人生的执念那么多,为什么要每一个都计较呢?

萧敬腾常常对自己说,算了吧,不要执着于十八年了,时间是很可怕的,要是把他忘了怎么办?

暴雨越下越大,打在透亮的玻璃上,一如两年前的北京市。

……

那时候也是常年湿润,萧敬腾晾在窗台上的衣服总是晒不干,他也不拿去烘干,就那么挂着,以至于张淇拿着音乐名单上萧敬腾家时,被那一溜子衣服给吓大了眼睛。

“王宝钏你开衣展呢啊?”张淇指着窗台外满当当的衣服惊讶不止。

那时候刚录完我们的歌不久,双方认为最惊艳的一场,无疑是那《武家坡》,从最开始的注入心思,一字一句咬字音节校准里寻得知音,在最后台下的黑暗里,林海拉住了他们,眼里是止不住的欣赏,他看着张淇说:“观赏的时候,真的觉得张淇你旁边这个人是对的王宝钏即视感。”

两人皆一愣,后默契相视一笑。

张淇说:“说明我们这个舞台成功了呀。”

林海那句话在萧敬腾和张淇心里种下了种子,一开始,张淇总是时不时唤他“王宝钏”,萧敬腾每次都会心下一动,并不反驳,相反,他会顺着张淇,说一句话后面带着薛郎或是薛平贵,这样就好像是一个人在附和另一个人开玩笑一样。

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的呢?

萧敬腾坐在沙发上,电视里在播着好几年前的古装剧,可他的视线并不在电视,而在那不断移动的倩影上,迟一会才懒懒说:“太冷了,不想弄那些,反正我衣服多。薛郎你带了什么东西给我啊……”

张淇熟练换了拖鞋,把烘干机打开,“衣服多也不是你懒惰的理由啊,我说,你就是缺个管你的,不说你就不会动,哎我算发现了,每次来你家我怎么都乐意给你弄这些乱七八糟的呢?”

萧敬腾看着张淇的背影,勾唇笑了,有些慵懒地站了起来,趿着棉拖朝厨房走去,扬声说:“那怎么办呢,我只有你了薛郎,离开你宝钏就会生活不能自理,我就会死,要不你考虑一下管管我?”

这话一出,两人动作皆一滞,萧敬腾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种话,最后一句怎么听怎么不对,可话已出也收不回了,萧敬腾只能硬着头皮揭过去:“那个,我开玩笑的,你别当真……”

“成啊,我管呗,不过你听我话吗宝钏?”张淇的不自在只在一瞬,那过后,挂衣服的动作趋于自然,回的话也相当家常便饭。

“啊……”这回萧敬腾脑子转不过了,“我听的……吧?”

衣服挂完烘干机打开,隆隆的声音充斥着客厅,于是无人再接话。

萧敬腾进厨房拿水杯接了个热水打算给张淇,一出来却发现他手上拿着刚来时的一小沓纸朝自己打手势,意思是进卧室还是琴房说。

一般萧敬腾都会说琴房,可今天有什么不一样,不想谈工作,于是他一指卧室,注意到张淇瞬间上挑的眉毛,他不敢看,转头自个儿先进了。

卧室不是很大,萧敬腾不喜欢空旷的,一个人时总是冷冷清清,一概以黑白两色为主,与他对音乐的痴迷和吉他的狂热大不相同。

紧随其后进来的张淇倒是没想到,不过也没多想什么,拿着纸在桌上摊开,里面是几首歌名,他说:“《我们的歌4》要办一个返场福利篇,邀请了这一季所有两两组合的嘉宾再合作一首,主题是请记得我,我这选了几首比较贴合主题的,你看看再想有没别的,啊对了,他们说我这回是老手,不以新声代出场了,只下发给我,不过一样的。”

萧敬腾拿过名单看了半晌,最后一晒,揉着太阳穴:“那你是前辈了,你决定吧,我感觉都挺不错的,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有选择困难症,在这种情况下更严重了……”

“那成,还有好几个星期呢,再看看。”张淇收起名单。

不知觉间,已接近五点半,窗户又模糊不清了,滴滴答答的细雨砸在上面下垂又新增,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。

张淇坐在椅子上,而萧敬腾倚在床上,这会儿谈完张淇本该走了,于是他准备起身告别,不料萧敬腾突然来了一句:

“留下吗?”

……

哈,今天意外的事怎么那么多……

萧敬腾摸了把脑袋,暗叫里边装的到底是什么浆糊,这么不经考虑。

“外,外面下着雨……”萧敬腾欲解释,却越说声儿越小。

“你问的是薛平贵,还是张淇?”张淇说。

萧敬腾看了眼张淇:“……你觉得呢?”

于是这成了一个不解谜题,他们清醒走入戏中,却泥足深陷困于戏里,一个不愿醒来,一个不想醒来。

这把人留下,自是要招待,萧敬腾打开冰箱,里面食材应有尽有丰富多样,可他还是面露难色。

对于萧敬腾来说,最好的佳肴就是一块面饼加个蛋顶多再来几条菜,下点盐就过一餐了,这些食材都是做饭阿姨买来的,今天雨太大了,就没让阿姨过来,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不会做饭怎么还把人留了下来,脑子降智了吧?

“我来吧。”张淇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。

萧敬腾转过身,想拒绝,哪有让客人做饭的道理。

张淇似乎觉出他的顾虑,倚在厨房门边,好整以暇地看着萧敬腾:“不是说听话吗,这会儿戏就不做了?”

“来,您请。”萧敬腾立刻双手作揖,做出一个请的动作。

跟着在旁边打下手,萧敬腾眼睛时而睁大时而眯起,嘴上没个把手,一会儿说“这个鱼要切吗”一会儿说“那个汤里面是啥好香啊回头给阿姨讲讲”

张淇也不恼,一心二用,眼睛专注于手下的烹饪,挑着回萧敬腾那些碎碎念,但有时候还是会操心,比如这会儿萧敬腾在洗金针菇,张淇侧目一瞟,头都没切,一把制止:“老萧你那个头得切掉一小截,然后掰开一小撮一小撮儿的才能洗。”

“哦哦……”萧敬腾讪笑,关了水,把金针菇移动战地。

当时画面何其温馨,后来的萧敬腾想,王宝钏等了薛平贵十八年,对于“她”来说,至少是值得的。

最后收官之战是一盘红糖糯米莲藕,萧敬腾盯着它的制作过程很久了,直到被摆上桌眼睛还是没能挪开半步。视觉冲击很大,那一圈圈洞被晶莹剔透的糯米塞得满满当当,红糖熬煮过的藕粉嫩可口,汤汁带着丝线淋上藕片时,直刺激着萧敬腾的味蕾。

“哎……烫!”张淇见萧敬腾夹起红糖藕就要往嘴里送,连忙拦住他,没成想人这么不听劝,还是咬下了,简直意料之中,萧敬腾的嘴被烫得哆嗦个不停,藕在他嘴里不断翻滚着降温,而它的主人还在笑。

“嘿嘿……好吃!”萧敬腾笑得像二傻。

张淇盯着他摇摇头,拿过碗给他盛了饭:“傻吧你……一会儿起泡该你后悔的时候。”

张淇一语成谶,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,萧敬腾在一旁,不停地发出‘嘶嘶嘶……’的声响。

明显起泡了。

没办法,张淇起身去电视柜下第二个抽屉拿了医药箱,在萧敬腾炯炯的目光里,拿出西瓜霜,对着他,说:“张嘴,把舌头伸出来。”

萧敬腾眨巴双眼,有点无措,但还是乖乖把嘴张开,舌头伸了半截出去。

上面有一个小小的水泡,还不算太严重,张淇对着伤口喷了几下。

一个手臂的距离对于他们来说不算远,张淇朝上瞥了一眼萧敬腾的眼睛时,发现他正在盯着自己看。

……

张淇若无其事把目光收回移到舌头上,又轻轻喷了两下后才收起来,脑子里却不断回想刚才一瞬间所见。

他的瞳孔好像一朵棕色的花,长长的睫毛像叶子,如同一排守护者。

“淇哥。”萧敬腾依旧维持盯着张淇的姿势。

“怎么了?”张淇放完医药箱回沙发上坐下,神情有点不自然,却还是故作镇定。

不料萧敬腾突然上前凑近张淇,在离他耳朵一厘米的地方,轻声又缓慢,带着点勾人的意味,说:“你耳朵……怎么那么红?”

“……”张淇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,在这种时候,别人不知道,可张淇知道自己这种反应是为何。

抵触。

或者换一种说法,他竟然开始抵触萧敬腾的近距离接触,明明之前都能肩勾肩背对背。

可是这为什么?

萧敬腾还在盯着张淇看,本只是开个玩笑,见张淇神色不怎么像想开玩笑的样子,他打算见好就收。

张淇却突然猛站起来,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起来,扔下一句“抱歉”,就匆匆走了,留下萧敬腾一个人在客厅里怔愣许久,不知所措。

这玩笑,开开过了吗??

摸过手机萧敬腾忙不迭给张淇发了条消息。

:你没事吧?

那边稍过了一分钟才回:没事

键盘打了许多字,萧敬腾左看看右看看,怎么也觉得不妥,索性删除,最后发了句:对不起。

很久,那头再没有声响,萧敬腾懊恼地摊在沙发上,暗骂自己太不会看时候了,他可是淇哥,淇哥是谁?他怎么会喜欢这种年轻人的玩意儿呢……

哎……

哄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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